这般藕断丝连的,叫她心烦的同时,也强迫她去正视与谢长安的关系。
对方明显对自己有意,总不好一直这般拖着人家。
总得在他从关外归来前,给人一个准话。
叶霓看着自己的掌心发愣,归家后一直忙着做香皂,虽说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但手上难免沾染了些,如今的掌心更为干燥粗糙。
半点没有女娘家的娇嫩柔软,反倒一看就是个卖苦力的。
若是往常,她定会爽朗一笑,言说自己靠本事吃饭,有甚自卑的?可一想到谢长安那修长如玉的手指,她难免看自己的不顺眼。
“二姊,你的香油哩?”
“香油?”二娘好笑道:“天热,我都落村里没带来,这是怎得?”
这话不假,这时候的胭脂水粉不像后世那样五花八门,香膏与香油,普通的脂粉店里就那么些,夏日涂着油腻,冬日涂着又冷,实在是很难两全。
听完这些,叶霓也不泄气,只是又安生地归去思索。
自己原本就不拘小节些,还是头一遭因为个男人想打扮自己。
二娘道:“她这是怎得?”
“不知,随她去罢。”
两姊妹说笑了几句,很快也从她门前离开,徒留下叶霓一个人在屋里深思。
今日这事儿,她在感慨的同时也琢磨出一条新的挣钱的点子,如果说此前叶家营生能够成功,那都是因为制成的不管是豆腐,还是甚枣糕,都是些吃食。
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生活必需品。
香皂与羽绒衣的营生则不同了,颇有点高档奢侈品的意思在里面,因为精准把握了用户对象,因此也成功了。
可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此前她光考虑到这时候是男权社会,因此不管是香皂还是羽绒衣,其实初步阶段都是从男性视角入手,结果却是如她所料。
就连桃红色的香皂,也是后续考虑到多样性加上去的。
但阿布也曾告知过她,言说在绛紫色与竹青色之下,桃红色也很是紧俏。
上次自己拿出淡紫色的桑葚皂时,阿布也声称估计会遭到盛京女娘的疯抢。
由此可见,其实这会儿子的女娘购买力亦是不容小觑。
若是自己研发出针对女娘的护肤品,那会如何?
要知晓,这时候的护肤品两极分化极为严重,好的要价太高,便宜的涂上又聊胜于无,一来二去的,只有富户人家的女娘才能用得上香膏一类的,普通人家,逢年过节至多买些胭脂水粉,用来扮上妆罢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现代的护肤理念与这时候的实际情况结合一下。
但二娘她们马上就要归家,石头城与仓河村恁小的地方,胭脂水粉的铺子也少,于是她与二娘一道又去了一遭。
一来是为了再多采买些,二来,则是打探一下市场情况。
这家胭脂铺子开在东城区,周遭都是富贵人家。
二娘瞧了瞧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始终拿不定主意。
“这是怎得,若是喜欢,就都买下,有甚好纠结的?”
“瞧着自然都是好的,只是不知是否合适。”二娘有几分苦恼,她虽是个女娘,但打扮自己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对胭脂水粉也是一知半解的,此前都是时兴甚她就跟着买甚,但买来的许多都不合适,还白白浪费了好些银钱。
叶霓诧异,现代的胭脂水粉店里,都有免费的试妆,但显然,这时候的还没有这个概念。
“这胭脂水粉要价也不低,若是买回去不合适,也不好退了。”
掌柜的点头,他认得叶霓,两人都是商贾,他也难免抱怨了几句:“三娘有所不知,这胭脂不比别的物什,恁小一盒要价就能有二十文,人人都道利润足,可成本亦是不菲。”
这东西和染料有几分相似,胭脂水粉里面的好些原料其实也不是甚金贵物什,但要么路途遥远,要么采摘不易,要么保存太难,重重不易下来,最后折算出的都是真金白银。
汴州还好些,附近有专门的花农,因此好些好些原料能便宜些。
“但那些花农本都隶属于章郡,如今章郡归我汴州管辖,今年还有花农,明年不知是何光景。”
虽说富贵人家还是有簪花的习气,但种花有再多利润,也比不得实实在在的粟米,米缸有粮,百姓心里才踏实。
章郡发生了恁多事情,就算汴州还愿意叫他们种花,花农也不见得愿意。
这事儿叶霓默默记在了心底,归去后也忙着收拾东西,农忙要过去,二娘的厂房歇业的时间也到了,还是快些归去正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