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是小宁子拿他的脏手抱了我,本妃想剁掉她的手没问题吧。”
眼看小宁子巧舌如簧,就快把黑的说成白的了,殷宝珍一急,想都没想就直接把真实想法一股脑的说出来了。
“看来殷妃娘娘是忘了浮萍是怎么死的了。”
她慢悠悠的张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欠扁模样。
就好像刚刚跪着求情,恶人先告状的人不是她似的。
景隽刚想离开小宁子身上的眸光再次定住,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还真诡异的熟悉,可当着他的面儿这么威胁殷宝珍这个正经的妃嫔,就不怕被他降罪吗?
还是这奴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认准了他这个皇帝舍不得对好用的替身动手?
可惜,狗奴才还是算错了,他对刻意模仿什么的,向来反感。
这伺候人的活计,宫里一抓一大把,何况小宁子这货做的身世粗糙,景隽能忍到现在,不过是看在小宁子这张脸的份儿上而已。
“皇帝哥哥您看啊,这狗奴才当着您的面就敢威胁本妃了!”
殷宝珍一把抓住小宁子的领口,大声告状,生怕景隽听不到她都受了委屈似的。
景隽对上这个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殷宝珍,更为反感。
他深邃的眸光盯着小宁子后颈被殷宝珍拉扯而露出来的大片雪白皮肉,不觉咽了口口水,“咳,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皇帝哥哥,我就是一时情急,我,真不是你想得那样。”
殷宝珍顺着景隽的眸光看过去,刹那惊慌地松了拽着小宁子衣领的手,跪在地上慌忙解释。
只见那明黄绣龙的尊贵靴子在眼前掠过,殷宝珍怕极了,跪着上前两步抱住景隽大腿,“皇帝哥哥,真不是您想的那样,珍儿从小爱慕您,从来没想过嫁给别人。”
“娘娘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误解,皇上是给你十里红妆,重金求聘,还是午门打开赢你入门怎么了?”
“一个妾而已,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殷家都会沦为笑柄的吧。”
“你!”殷宝珍盯着她,目眦欲裂。
“怕是娘娘自知你这嚣张跋扈的性子早就被皇上厌弃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找奴才这个下家。”小太监清脆无惧的嗓音在耳畔炸起。
景隽都为这么勇敢的小太监捏了一把汗,“放肆,别仗着你长了张好脸,真当你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叩见皇上,太后请皇上,以及殷妃和小宁子一起进去说话。”
对上太后那张慈爱的脸后,殷宝珍瞬间来了底气,皇帝哥哥能被这狗奴才的美色迷惑,姑母可永远都是站在她这边的,“姑母,是小宁子诬陷珍儿对她,不轨。”
“姑母,您可要给珍儿做主啊,珍儿从小到大心底只住着一个人,那就是……”
殷宝珍含羞的眸子在已经落座的景隽身上辗转流连,逐渐羞红了脸。
太后对这娘家侄女难得出现过的小女儿家态打量,又狠狠剜了眼自从进来,就低着头乖乖立在皇帝身旁的小宁子,满眼警告,“皇帝,看来你这调教奴才的本事还真一般。”
“还请太后趁筹办宫宴的功夫,帮朕好好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