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丽妃,粉黛也慢悠悠地踱回宴席现场,可还没等走近,就见五皇子正在个转弯的地方等着她。粉黛心中冷哼,脚步加快了些,很快就来到五皇子面前。
玄天琰看着这丫头,真是有心一巴掌把人打晕了给绑回去。他几乎都要把一口牙给咬碎了,见粉黛走近,一把就把她的手腕子给拽了住,再大力将人拉到自己面前。这劲儿用得大了些,粉黛一下就扑到了他怀里,两人撞个满怀,下巴都碰到了一起。
粉黛娇怒地瞪了玄天琰一眼,翻着白眼道:“喝多了吧你?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搂搂抱抱像个什么样?”话是这么说,但人却并没离开玄天琰的怀抱。她年纪虽小,但十分早熟,更是对如何讨玄天琰的欢心十分上手。
果然,这美人一撒娇,玄天琰就有点抗不住了。凤粉黛虽然没有当年凤沉鱼那样的花容月貌,但她毕竟是凤瑾元的女儿,想当年那凤瑾元年轻时,也可谓是有名有号的美男子,再加上她的母亲是韩氏,风月巷子里出来的女子,哪里有不好看的。粉黛小时候还不显山不露水的,可这越长大就越出息,隐隐的已经有了几分精致美人的模样。
玄天琰原本一肚子火,此刻也消了一大半去,无奈地半拥着粉黛,到是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轻拍着粉黛的背,耐心地劝着她说:“你呀你呀,就是不消停。我知道是你父亲不争气,累得凤家到了如今这般田地,你又心高气傲的,自然不甘心。可是粉黛啊,你早晚要长大的,早晚要出嫁,等你嫁给我,黎王府所能给你的,绝对要比从前盛极一时的凤家给你的多。你在凤家是庶女,到了黎王府却是正妃,这不好吗?你何苦还要这样折腾?”
凤粉黛使劲儿推了他一把,两人这
才分开,就见粉黛的脸又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折腾?我折腾是为了什么?你要是能争点儿气,我至于这么折腾?玄天琰,你没出息可以,但别拦着我。”
“我不拦着行吗?”玄天琰也有点急了,但又不敢太大气说话,只好憋憋屈屈地小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上了丽妃,冲着的是老六!而你这么做无外乎就是想把我推上那条路上去,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你自做主张,你有想过我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吗?那个位置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当然!”凤粉黛眼睛一立,态度坚决,“从前,人人都说凤家要出凤凰,那时候他们说凤沉鱼是凤命,可凤沉鱼死了!至于凤羽珩,她现在已经不是凤家的人了,而那个凤想容当然更不可能,所以你想想,如果凤家注定要出一只凤凰的话,那就只能是我。玄天琰,我现在可是你未过门儿的妻子,我的命就关系着你的命,我将来要是凤凰,那你必须就得是一只龙。玄天琰,那个位置对我来说就是这么重要,我得不到,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话说完,她一把推开还欲上前的五皇子,直奔着宴席现场就走了去,留下五皇子一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说不好那颗心是该热还是该凉。
此时,丽妃帐内,她坐在床榻上,手里头握着个新扎好的小人儿,正往上写着凤羽珩的名字。哆哆嗦嗦的手几乎握不住笔,却仍然拒绝身边侍女把笔拿走,坚持把那三个字给写完整了。但大字好写,后头的生辰小字她就无能为力了,于是只好交给侍女,并嘱咐道:“快写,一个字不能落下,凤羽珩的生辰八字全都给本宫写在上面,快!”
那侍女十分无奈,一时间不肯动笔,只劝着丽妃:“
娘娘,您这样下去不行!奴婢不是为那济安主郡主说话,奴婢是担心您的身体。您终日这样心惊胆颤的,精神头儿一日不如一日,又不肯让太医来瞧,这样下去早晚是要……”
“早晚是要死吗?”丽妃冷冰冰地扔出来这么一句,然后是一声冷笑,“谁能不死啊!早死晚死都是要死,怕什么?”说完,又看了那侍女一眼,催促道:“快点,把她的生辰八字给本宫写上!”
那侍女无奈地听命行事,认真地把之前就已经知晓的凤羽珩的生辰给写在了小人的背面,然后再把那小人儿递还给丽妃,就见丽妃拿起小人儿,右手抬针,照着那小人儿身上就扎了下去,一边扎还一边在念叨着:“我扎死你个扫把星!扎死你个害人精!扎死你!扎死你!”
那侍女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说句公道话:“娘娘,您就是要扎,也不应该扎济安郡主,您应该扎那位凤家的小姐!她才是最坏的,是她威胁了娘娘才让娘娘这么伤神,所以依奴婢看,就应该扎她!娘娘,明儿奴婢就去打听那位凤家小姐的生辰八字,打听好了咱就扎,最好把她给扎死了,省得以后再祸害人。那凤家小姐瞅着就像个好人,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满肚子花花肠子,谁知道她达到目的之后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