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拙不知道外面有这么多热闹事儿,也不晓得有人还想截胡自己。
最近她闲得浑身痒痒,很想挠墙。
薛守拙决定女扮男装,帮她爹四处处理事情真的是最幸福的生活。
“啊,京城太无聊啦!”
薛守拙哀嚎。
“我以前就说京城没意思,你还不相信。”
郑彦中摇着扇子说道。
他借口到老上级薛文堂家里叙旧,实际上是来看看薛守拙。
“我受不了了,整天憋在家里面我要疯了。”
薛夫人叹气,她就怕这样。
女儿在外面心都野了,关在房子里面根本受不了。
“要你和娘出去逛逛,你还不喜欢。”
“我不要逛街,我想做事情!”
“那就绣绣花吧。”
郑彦中哑然失笑:
“女诸葛绣花,那不是金子卖成了黄铜价,屈了大才。可惜史官修撰四平八稳,没有你发挥的空间。”
“前天还有人为难爹呢。”
“哦?是嘛,谁做的?”
“太子侍读徐镜深,散衙后非得在衙门门口问爹,【听说薛大人在洪县被称为青天,可据我所知,并未听过洪县有什么大案发生,薛大人任内也未惩治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何来青天之美誉?】”
“薛大人如何应付的?”
“我叮嘱过爹,上下衙门安排吴欣跟随,你也知道,这人挺有脑子,反应够快。”
“这小子脑袋够用,嘴皮子够锋利。”
“吴欣回答——有人喜欢吹牛吃过龙肝凤髓,其实想要吃饱肚子,一碗白米饭才是最实在的。有的人说自己穿过金丝银线,想暖和,棉袍子最管用。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这小子,肚子里有东西。”
“这原是我让他背的《永嘉先生八面锋》里面的话,不过他发挥得更好,说得更朴实有力。”
“太子侍读那人恃才傲物,从庶吉士到侍读,没出过翰林院,实际上比书呆子强不到哪里去,他没经手过任何实质性的事务。”
“他又不是太子的老师,牛气什么。”
“算半个老师吧,也算半个师爷。”
侍读全称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如果太子读书遇到不懂的,可以及时请教。
读书以外的事情也是可以询问的。
所以他不像太子的老师那么严肃,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