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确实对太子有所教导和指引。
所以徐镜深作为太子侍读和储君的关系十分密切。
这也促使他在翰林院自觉高人一等。
“作为储君的身边人,不是应该低调吗,太子像个活靶子,那么多人盯着看,行差踏错一步,兴许就万劫不复,这个徐镜深也太缺乏城府了。”
“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聪明,实际上大部分人蠢而不自知,都是狗熊带花,自觉很美,外人想笑话又被熊掌拍脸。你要是去了翰林院,就发现了,什么才子,有的就是灌了墨水的冬瓜,没什么了不起,不如你一个脚趾头呢。”
薛守拙笑得半死。
郑彦中的比喻总是那么绝妙。
对于徐镜深这种人,薛守拙也只能告诉薛文堂别搭理他。
郑彦中也找机会跟大哥郑彦亓说了一下这个徐镜深的所作所为。
“怎么,让你哥哥我替你未来的老丈人出气。”
“也算是吧,不过身为翰林院侍读,徐镜深的行为确实有些失当。比如他曾说过,如果等到太子继位,他会上奏建言拟定一个入翰林院的资格。哥哥你想,由谁拟定,谁说了算,难道是他徐镜深吗?翰林院不是皇上的翰林院,是他徐镜深的翰林院?”
郑彦亓皱皱眉毛。
他马上去岳父家里面把这件事讲了一下。
翰林学士公丕泛听了之后,也是眉头紧锁。
这个徐镜深,未免太猖狂了些。
文人嘛,狂一点儿傲一点儿都无伤大雅。
但是,翰林院的人都是皇上的臣子,先是忠臣,才是文人。
再怎么轻狂都是有底线的。
他赶紧上书皇上,请求给太子换一个侍读学士。
皇上很快就准了。
徐镜深非常郁闷。
其实给不给太子侍读,他的侍读学士官职也没变,还是从五品官。
但他就是不服。
他去问掌院学士,为什么把他的太子侍读给撤了。
“怎么,太子必须由你侍读吗?”
“我一贯兢兢业业,忽然换了下来,别人会怎么想?”
“徐镜深,太子侍读不是一个官职,只是一种差使,你们侍读学士可以去侍读,五经博士也可以去侍读,新来的薛史官也可以去侍读,难道你以为只有你徐镜深有资格吗?”
徐镜深哑口无言,只能愤愤离去。
曾经也为难过薛文堂的五经博士周子琰对徐镜深说:
“算了,忍了吧,我们都忘了一件事,公丕学士的女婿可是郑家大公子。人家可都说了,郑家二公子想娶薛文堂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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