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平已经在房间外等他们了,晏怀换了身衣裳,又沾湿巾子擦了把脸,回身时,见姜姝一手拿了一个肉饼子乖巧等在他身后。
他心中一阵暖意,姜姝将肉饼子递给他,“饿坏了吧?拿着路上吃。”
不但如此,晏怀还见她腰间别了个水壶,白净的脸上未施粉黛,一身简单质朴的男装却穿出了十分的贵气,脚上的靴子换了双新的,还是厚底的。
他轻笑了声。
姜姝见他目光放在自己新买的靴子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厚底的不容易磨破,便是走多了路也不怕。”
晏怀道:“是担心你走多了路脚疼,又不是担心磨破靴子。”
“我知道的。”她莞尔一笑,打开了房门,同外头的姜不平打了声招呼。
三人赶到来府时,是大摇大摆走进去的,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因为来府……没有门了!
高大庄严的府门不知被谁直接劈了开,四分五裂,场面很是壮观。
进了府门,他们才依稀看见几个人影,还都是不起眼的护院。
昨晚晏怀与来东羡大闹来府,这些护院可都认得他,正准备上前阻拦,又犹豫了,如今这种情况,该不该拦?
他们没了主意,只好眼睁睁看着晏怀几人继续往前走。
人都聚在前厅,来东羡一打眼就瞧见了他们,二话没说朝他们走了过来,手指着晏怀,嘴张了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晏怀斜着眼睛看他:“还想骂我吗?”
来东羡张开手臂,郑重抱了他一下,晏怀嫌弃地将他推开:“什么情况了?你爹这么猛?”
如果没猜错,那府门是来老爷带人劈的吧,而此刻前厅里坐了几个穿官服的人,应该也是来老爷请来的。
“没想到我爹老奸巨猾早留好了退路,竟一点风声都不透给我,早知如此我昨晚何必闹着离开,白挨了一顿打。”来东羡颇为懊恼,语气中充满了怨气。
晏怀这才发现,来东羡一边脸青肿,还破了相,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看来他这张引以为傲的脸还真的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难怪这么大的怨气。
“我爹说,你联系了不少商贾站队。”来东羡看向姜不平:“虽然用处不大,但心意我都懂,兄弟我记在心里了。”
姜不平无语住了,但他一向稳重,只轻轻摆了摆手。
厅里气氛不算剑拔弩张,毕竟有官老爷在场,晏怀好似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因离得远,并不太确定,便低声问来东羡:“那几个穿官服的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