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母脸上愁容顿时散开,眸中欣喜万分,“好,好,走,快去瞧瞧。”
姜姝跟随晏怀出去了几个月,都以为是累着了,没往那上头想,晏母不禁怪自己大意,回来好几天了,早该请个郎中来才好。
她脚步加快,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可派人告诉怀儿了?”
“月兮说让人去报了。”
“那便好,这小子估计要高兴傻了。”
姜姝正坐在软榻上发呆,见晏母急急赶来,不禁羞涩一笑,晏母上前打量着她,也是满眼笑意。
“怪我,你说胃口不好也没想到这一茬,郎中怎么说?”
姜姝拉着晏母坐,柔声道:“就是身子虚了些,没什么大碍。”
“让怀儿请徐太医来看看,他可是有名的妇科圣手,你这总吃不下东西可不成,女子怀孕一场本就亏身子,你看你越发瘦了。”
姜姝知婆母一片慈爱之心,不论她说什么都应下。
晏母又拉着她的手好一阵感慨,当年她和阿悠还都是小姑娘,如今她们的孩子都要有子嗣了。
“府里的事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要管了,怀儿这段时间忙,若有什么不称意的事情,你就告诉我,莫要自己憋在心里。”
姜姝还未从有孕的惊喜忐忑中回过神来,被晏母拉着说了半天话心倒定了下来,此刻柔柔说着:“姝儿没有不称意的事情。”
晏母道:“我自然是希望你永远不会有,但孕时总免不了多思多想,有时自己都未必控制得住,我怀那俩小子时,有段时日,横竖看他们父亲不顺眼,他给我端茶递水我都能挑出毛病来,我娘家嫂子来看我,说我是被宠坏了,我也知自己无理取闹,但就是控制不住,好在夫君体谅,不曾有龃龉。”
姜姝呆愣愣听着,竟有些匪夷所思。
晏母又笑了笑:“所以哪日你若是性情不和顺了,莫要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咱们女子孕时艰辛、生产凶险,便是矫情些了又能如何?他们大男人家的合该体谅。”
姜姝捂嘴痴笑,眼睑眉梢皆是暖意:“怪道夫君总说我才是您的亲闺女,他却像是捡来的,这话若是被他听见,又要叫苦半天了。”
话音才落,那个叫苦的人便急匆匆赶了回来,只是面上是一脸急切,眸中热意翻涌,见母亲在,也顾不得体统,跑进来就将姜姝一把抱进怀里。
惹得晏母急急喊道:“轻点轻点,你这没轻没重的,快放手!”
姜姝羞涩的从他怀中抬眸,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知道就好了,不用回来呀,本就分身乏术。”
晏怀笑得像个傻子,不回来看她一眼,他哪有心思办公。
晏母起身道:“你们说说话,我先回去了。”
又嘱咐了姜姝一些忌口和注意事项,虽说这些会交待给下人,但也要她自己注意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