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月拿着帕子擦着泪,全程无视于宁西华,拉着安笠仲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哥哥,我不是故意撞过去的,是有人推的我。”
“我知道,我知道。”安笠仲只觉人群忽然攒动,没有反应过来时,安星月就被推到前面去了。
安星月又道,“他为什么要杀我呀,只是我撞了他?他好吓人啊。”
“不怕的啊,有哥哥在,不怕的。”安笠仲拼命的哄着安星月,又气又急,额头上都冒出汗珠了。
哭得好生难过的安星月,只顾着向安笠仲诉苦说委屈,将宁西华完全的晾在一旁。
宁西华几次想要去碰触安星月,都没有得到回应。
巴嵘闻讯而来,在看到安星月被绑得厚重的伤口时,双眼就冒着红。
“这是怎么回事?”巴嵘怒问着。
此事,由宁西华而起啊。
宁西华作揖,正准备开口时,就听安星月说,“小舅舅,有人要害我。”
她说得斩钉截铁,令巴嵘不由得一愣。
“我和哥哥听到有动静,就过去瞧瞧,发现那里有危险,哥哥的本意是想要带着我走,却有人把我推到前面去了。”安星月的双手握着拳头,“我何曾得罪过什么人?”
她甩了甩帕子,又擦了擦脸。
巴嵘看着她的样子,瞧着她的伤口,叹道,“放心,小舅舅会帮你讨个公道的。”
“好。”安星月道。
巴嵘抬起头时,发现宁西华正盯
着安星月在看,但安星月只是背对着他,并不理睬。
“小星月,你且等等,我重新备个马车,送你回府去。”巴嵘道。
安星月点着头,又拉着安笠仲说自己有多害怕。
待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医馆内也渐渐放静,安星月才放开安笠仲的袖子。
“妹妹,这个戏做好了?”安笠仲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坏?”
“哥哥莫要乱说话,这是急中生智。”安星月沉着声音道,“他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栽赃,想必是受了威胁,或者是收了好多的钱。”
“我看着他就不爽快,怎么能叫他得偿所愿呢。”
“你说什么?”宁西华冷冷的问。
安星月一时诧异,抬起头看向宁西华时,听宁西华冷冷的问,“你再说一次?”
安星月哪里看不出,宁西华这是生气了。
“我……”安星月尴尬不已,低着头,说道,“我就是……”
马车已备好,可以回家了。
“我送你回府。”宁西华扣着安星月的手腕,说。
他的动作已是很小心的避开安星月的伤口,但还是扯到了她的疼处。
宁西华皱着眉头,放松手劲,却极强势的带着安星月上了马车。
安星月坐在车上,老老实实,一动都不敢动,也是知道自己令宁西华生了气。
“我也要……”安笠仲想要上马车。
“安公子,您的马车在后面。”白弘业道,“我来为安公子驾车。
”
安星月吓了一跳,忙想要去看个究竟,但被宁西华制止了。
“我错了。”安星月忙道,“我不是有意的,这不是没有办法,急着想了一个法子吗?”
宁西华拧着眉头,伸手就摘下安星月的帷幔。
安星月忙想要扯住它,最后只来得及扯住它的轻纱。
“你可知道,我会担心的。”宁西华咬牙切齿的说。
安星月努力的镇定,说,“我小心得很,受点小伤,叫他吃个教训,再阻止他自刎,这是……”
宁西华依然是瞪着她,真的是气坏了。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安星月忙服着软。
宁西华握着安星月的手,道,“我会怕他吗?他就算是真的要行刺,也要看看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