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呀呀,这破林子到底有多大呀,怎么还走不出去。”
片刻后,陌三娘子郁焖的声响又一次惊飞了无数林鸟。
“缊幺弟,唱首歌给姊姊听。”这是无聊到极点了。
“娘子,在下比你痴长几岁。”无论如何,缊似玉亦是不服小的。
“你哪儿中比本娘子大?这中?”陌雅楠坏坏一笑,昂首“挺”胸。
缊似玉的目光躲之不及,下意识的落在陌雅楠的身前,虽然过于宽松的衣服遮掩了女性的特征,可是可怜这位良家夫男长这般大,哪儿有被女子这般直白的调戏过,脸色一下子红的透顶,慌乱之下,竟然忘了瞧路,一脑门撞到了树上。
“哈哈哈哈……”陌雅楠笑的扑倒在马背上,“缊幺弟,本娘子三日中调戏了你没有十次亦有八次,你还没习惯呀。”
缊似玉捂着额头,感觉到一个包包迅速在掌心中崛起,脸上的表情亦不知是应当哭还是应当笑,只能嚅嚅着道:“姑、娘子,不、不可随意调戏汉子,若是遇着歹人,娘子会吃大亏……”
“谁能令本娘子吃亏,哼,本娘子不令人吃亏便算不错了。”调戏了缊似玉一把,陌雅楠的心情显然变的十分不错,“过来,令本娘子再调戏一下,瞧你脸皮嫩的,令本娘子多调戏几次便习惯啦,把脸皮磨出来,以后便能去调戏不要人了。”
“……”
缊似玉脸色又红了几分,几近能滴出血来,偷偷的用愤慨的眼神瞄了一眼陌雅楠,竟然还是愤慨中带着陌明的委屈,惹的陌雅楠“狼”心大起,差点便扑过去调戏再调戏。
亦许是上日皆都瞧不过陌雅楠如此欺负一个良家夫男,又抑或是白马“欺霜”有心要为主人解围,以报答主人先前的救命之恩,便在陌雅楠想要继续调
戏缊似玉时,白马忽然长嘶一声,撒开脚丫子飞奔起来,几近把没有防备的陌雅楠甩下马背去,还是缊似玉反应快,嗖的一声跳上马背,顺手把陌雅楠的身子给捞回了马背上,两个人几近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时候亦顾不的啥姿势啦,缊似玉忙着控马,陌雅楠吓的心口乱跳,坐稳以后便直接抱住了马脖子,至于这几日刚学会的骑马技术,早便忘到爪哇国外了。
直至一柱香后,缊似玉才把白马安抚下来,由急奔变成了缓驰,走两步还低下头啃一口青草,悠闲的好像在散步一样。
陌雅楠拍了拍胸口,捡回一条命后的她大发雌威:“缊幺弟,拿剑来。”这次她一定要剁了这匹臭马。
缊似玉垮着脸,哭笑不的,连忙道:“娘子,使不的,使不的……咦?官道!”
脸前,一条平坦大道出如今两人面前,缊似玉霎时面色一喜,有官道便意味着有城镇,亦便是讲他们走出山林了。感情他们先前已然走到了山林的边缘,白马这一乱跑,直接把他们带出了山林,不用再在山林中瞎转悠了。
“诶?官道?”陌雅楠的主意力被转移,开始打量古代的高速公路。
呃……果然不应当抱太大的期望,这不便是一条林荫小道,最为多并行两辆马车啦,再多便的发生大堵车。
远远的有车轮滚动而来的声响,还没有瞧到人,缊似玉已然红着脸跳下了马背,陌雅楠朝他挤了挤眼,他的脸色便变的更红啦,惹的陌雅楠哈哈大笑,倒亦不再故意调戏这个良家夫男,而把注意力转到声响传来的方向。
不多长时间,一个由七、八辆人力车和一辆马车组成的商队便出如今陌雅楠和缊似玉的面前,轱辘辘地一晃而过,对于陌雅楠和缊似玉,竟然没一个
人搭理。当然这亦不奇怪,两个人在山林中瞎转悠了几日,早便弄的一身狼狈,活像在泥坑中打了几个滚的样子。
何谓人力车,便是由五六人合力推着走的车子,古时候的马属于奢侈品的一类,普通人家是养不起的,牛是耕地的主力,非常少有人用来拉车,驴子脾气又倔,偶尔拉拉小板车还成,像商队中的货车,用驴子来拉是不现实的,因此古人便发明了马和驴的交杂品类,骡子,既能吃苦耐劳,还不挑三捡四,最为难的的是性情缊顺,任打任骂决不还手……呃……怎么跟缊似玉有点像?
陌雅楠出嫁时,陌家为她准备了十大车嫁妆,便是用骡车拉的,每车还配备了两个家丁轮换赶车,可惜那些不争气的一遇到山贼便慌了手脚,把整整十大车嫁妆全皆都便宜了山贼。不过陌雅楠亦没亏便是,华家给的彩礼,双倍于她的嫁妆,除却那份地契被她拿走之外,其他的全归了陌家。
相比于陌雅楠的送亲队,脸前的商队便忒寒碜了点,主人舒舒服服的坐着马车,便证明绝不是缺钱的主,却令伙计推人力车,显见是个十足的吝啬鬼,连骡子皆都舍不的用。
“对为自个儿挣钱的人这般苛刻,铁定是挣不了大钱的。”陌雅楠对着缊似玉勾了勾手指,附着耳朵道,“不要讲本娘子不仗义,收了彩礼不嫁人,提醒你家十三郎一声,做生意不要亏待了能帮你赚钱的人,下等商人靠辛苦赚钱,中等商人靠压诈赚钱,高等商人靠官府赚钱,真正能的商人,靠的是掌握人才,有了人才,便有帮你辛苦的人,有了人才,便有了帮你去压诈不要人的人,有了人才,便有帮你去跟官府打交道的人,你连面皆都不用露,每日便可以数着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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