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因为小阳春,这树梢上还有一两片叶子,如今冷风飒飒,早已不知飘到何处了。
“殿下,外头风凉,您进去吧!”云砚行礼。
萧明镜拂袖,抬步进了院子里的问心亭。
见状,云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回头就给萧明镜递了茶,悄悄退到一旁候着。主子有心事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坐在问心亭里,不言不语只
是喝茶。
早些年倒还好,这种情况只是偶尔出现。
不过现在委实怪异,主子进问心亭的次数越来越多,尤其是……尤其是那个叫李辛夜的出现之后。区区一介奴才,为何能让自家主子变成这般模样?
蓦地,有暗影落下。
云砚旋即行礼退下,格外默契。
“殿下!”暗影跪地。
“说!”萧明镜也不抬头,只端了杯盏淡然轻呷。
暗影道,“果然不出殿下所料,三皇子此刻正与兵部尚书郑壑之子私下接触。此番望北河之事,七皇子也跟着蠢蠢欲动,若是不想作壁上观,必定会从中作梗。”
“老三是避无可避,上头有贵妃筹谋,他不争也得争,这是明面上摆着的事儿。”萧明镜放下手中杯盏,瞧了一眼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梢,“老七掌户部钱粮,手里原就不干净,若是此番真的易储难免会动了他的权力。”
如果荣王被立为太子,姚贵妃一族岂会容忍七皇子执掌油水最多的户部,势必要取而代之。这般便动了萧明略的根基,萧明略又岂能答应!
萧明略以为萧明镜这些日子一直进出皇宫,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宫中内幕。
岂料,没探出半点口风。
暗影颔首,“殿下,接下来怎么做?”
“本王不着急。”萧明镜敛眸轻笑,烛光里眉眼温柔。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拂过触手生温的白玉扇柄,“有人比本王更着急!”
“是!”暗影行礼,“卑职继续盯着!”
音落,人去无踪,唯剩下寒风瑟瑟,仿佛那人从未出现过,不留半点痕迹。
萧明镜幽幽叹口气,“本王,不着急!”
这话似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似说给某些人听。风吹茶凉,他瞧着杯盏里沉浮的绿色芽尖,忽然想起了她。
这丫头貌似掐了不少芽尖,这冬茶也不知是何滋味,总归要尝一尝才好。
思及此处,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竟是这般的魅惑众生。
“殿下?”云砚行礼,“夜凉了。”
“不是夜凉,是风凉。”萧明镜唇角带着笑,别有深意的望着云砚,“懂本王的意思吗?”
云砚先是一愣,转而便明白了萧明镜的意思,当下躬身行礼,“奴才省得!奴才这就去宫里请太医!”语罢,云砚快步离开。
瞧了一眼满院子的杏树,萧明镜负手而行,缓步朝着卧房走去。
青衣素裳,温润如玉。
道是何处来的仙家,竟是飘落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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