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青不做声,只定定的望着外头的风雨。
见状,有琴慌忙合上窗户,“您身子不好,早些年落了旧疾,若是再受风寒,大夫说怕是要……”
蔓青低咳两声,转身朝着案头走去,“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清楚。你下去忙吧!”
有琴抿唇,望着桌案上满满几摞的账本,自知帮不上忙,便也不敢再留在房内添乱。
房门合上,却因带动的风撩了烛火摇曳。
室内温暖如春,可指尖还是那么凉,捏着笔杆真真是凉透入骨。
十指连心,约莫还是心寒之故。
蔓青定定的望着账本,心却不知归于何处,
竟不由自主的吟了几句,“晓君无二意,妾亦无二心。奈何天不愿,孝义不得全。红颜弹指老,将军莫悲咽。前尘忆梦中,此生不复见。”
笔尖的墨,无声无息的落下,在纸上微微漾开一圈涟漪。
一声叹,一生叹。
这一场夜雨,直到黎明才歇。
杜青窈眨着眼睛看他,“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明明是来找我的,不是吗?”
“说的是求见夜王府的李姑娘,这整个夜王府都是本王的,自然得先经过本王的允准,才能见到你这位李姑娘。”萧明镜振振有词。
她翻个白眼,“歪理。”
“歪理也是理,本王向来以理服人!”萧明镜瞧着她的打扮,“把衣服换了,今日简装出行。”
杜青窈这才发现,萧明镜今儿穿得也是极为素净,虽然仍是青衫在身,不过这青衫是最寻常不过的料子,没有往日的锦缎料子华贵。
“去哪?”杜青窈不解。
云砚已经端了一套男儿装过来,毕恭毕敬的递给她。
“让我女扮男装?”杜青窈挑眉,这厮玩的什么花样?
“你又不是头一回女扮男装,无双公子!”萧明镜拂袖离开,“本王在后门马车立等
你,你且快点,过时不候。”
“是要出府?”杜青窈欣喜,她老老实实的闷在夜王府里,被他日夜拽着下棋,真真是要憋死了。难得他良心发现,要带着他出去走走,哪怕是阎王地府,她也觉得痛快。
“赶紧的!”云砚将衣裳往她怀里一塞,紧追萧明镜而去。
杜青窈欣喜,当下回房换好,马不停蹄的跑到后门。
萧明镜已经在马车里等着,她一上车,马车当下离开了夜王府后门。
“今日这是要去哪?”杜青窈问,摸了摸车壁上的贴布,“这马车也不是平素你专用的那一辆,瞧着……是寻常人家用的。”
“有人约你出门。”萧明镜温柔浅笑,“所以本王就把自个捎带上了。”
杜青窈眉心一蹙,“约我出门,你却把自个捎带上?萧明镜,你不是自诩以理服人吗?这回又是什么理?”
他望着她,一本正经的开口,“妇唱夫随。”
身子一僵,杜青窈哑口无言,当下想起了那枚铜簪子,他当时给的时候说得清楚又明白,那便是他给她的聘礼,所以这“妇唱夫随”四个字,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这厚脸皮的笑,让人不敢恭维,真想给他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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