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们处置了后院的、后院的母女,我觉得有些心中烦躁,便出了城,眼不见为净。”杜久安说这话的时候,脑袋一直半垂着,“就在城外,遇见了被人欺负的她,就给了她一点银子让她去买点吃的。”
“后来,你们就勾搭上了?”赵鸣琴愤然。
杜久安忍着气儿,“没有,当时只是可怜她,谁知没过两天又见着她在街头卖身葬母,所以我……我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就安葬了她母亲。”
“难怪,都说女要俏一身孝,你是看上了贱人的容貌,所以自己起了念头。这一拍即合的事儿,不过见色起意和见钱眼开的你情我愿!”赵鸣琴脸色
发青。
再看杜久安,亦是面色发白,唇瓣微微的抖动。
“一对奸夫和淫妇,不知羞耻为何物,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借着卖身葬母的勾当而无媒苟合,如今还闹到家里来,真是好得很!”赵鸣琴一句比一句狠,骂到最后,更是字字见血。
那势头,仿佛恨不能当下就拆了这对狗男女的骨头,剥了皮做灯笼挂在望楼里作罢。
“你骂够没有?”杜久安一时不忿,但声音里仍是带着这么多年,已经习惯的颤抖与恐惧。
“你还敢骂我!”赵鸣琴不由分说的上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杜久安脸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此刻别说是杜幺歌始料不及,便是杜久安也愣了。
堂堂男儿,在自己的祖宗祠堂里,被悍妇当众扇了一记耳光,如此奇耻大辱还能忍下,便真当连半点骨性都没了。
赵鸣琴却已经习惯了嚣张跋扈,对于这一巴掌,她觉得是理所当然。大抵从未将杜久安放在眼里,是以此时此刻,赵鸣琴的脸上并无半分悔意,唯有咬牙切齿的愤怒和恨意。
“你、你……你敢打我?你、你……”杜久安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打你就打你了,你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难道我还不能打你吗?”赵鸣
琴字字清晰,依旧是高人一等的姿态,“杜久安,你别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大学士之位的?你今日所有,皆是我所给。你不感恩戴德,还三番四次的欺辱我,真以为我是好性子吗?”
“好性子?”杜久安点头,“好,好,好得很!”
他连道三个“好”字,转身就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赵鸣琴勃然大怒,厉声大吼,“杜久安,你翅膀硬了?今日你若敢踏出祠堂半步,就别再回来。”
杜久安顿住脚步,身子绷得笔直而僵硬。
杜幺歌急了,“娘,您怎么能动手打脸呢?你动用家法也就罢了,可爹到底也是大学士,您这一巴掌委实太过分了。娘,您赶紧跟爹认个错吧!”
“认错?”赵鸣琴指着杜久安的背影破口大骂,“让我给这对狗男女认错,除非太阳从西边上来,他们不知廉耻,忘恩负义,理该天打雷劈!”
“赵鸣琴!”杜久安赫然转身,一张老脸已经气得发紫,“若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爹会扶持我吗?就算你赵家对我有恩,这么多年我忍气吞声,被你颐指气使的使唤,早就还清了!从今儿起,我不欠你赵家一分一毫!”
语罢,杜久安大步流星往外走。
身后,赵鸣琴一声怒喝,“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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