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就是半个大夫,这一路都是被寒风吹的,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林奕望着银明川,问道:“殿下呢?”
银明川在林奕旁边坐下,叹了口气:“殿下自然是在洛王府。”
林奕不敢置信。
“她南苍皇女,住进了洛王府?洛王不是已经娶妃?她住进了洛王府,是要给洛王当妾?还是洛王妃是个不计较的人,可与她平起平坐?”林奕嘲讽道。
银明川压根儿不曾想过林奕会追来金陵。
他道:“你既来了金陵,很多事情,怕也瞒不住你,不瞒你说,咱们金尊玉贵的皇女殿下,本就是洛王妃。”
林奕:“……”
他愣了半晌,质问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咱们殿下,在南苍叫银明鸢,这名字是横空出世的,但在金陵,咱们殿下打小就有名字,叫庄成双,便是那个把庄家搅和得家破人亡的庄家二小姐,”银明川道,“之前张贴的告示,说皇女打小养在赣
州,都是编的。”
林奕如遭雷击。
他僵硬地坐着,目光直直瞪着银明川,仿佛银明川在骂他祖宗十八代。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然大雪积了厚厚一层,猝然压断了树枝,发出“吱呀”声响,雪花扑簌簌落了一地,溅得老高。
而银明川仿若觉得,这般打击还不够,他继续道:“你不知道吧?咱们殿下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她在从南都前往越阳城之前就有孕了。”
林奕眉头皱得死紧。
银明川继续叨叨哔哔:“殿下是被陛下强行带回皇宫的,陛下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欺瞒殿下,就为了让殿下好生留在南苍,当南苍皇女,谁知根本没有骗过殿下,殿下和洛王里应外合,倒是将我们所有人骗得团团转。
“不过越阳城也到底是因为殿下,才逃脱了一场劫难,可也正因为如此,让陛下看到了殿下能力,我琢磨着,陛下是决然不可能放弃殿下的,可殿下和洛王哪儿那么好对付?我这些时日,日日忧心忡忡,生怕将来闹出大事,哎!”
林奕表情木然。
他连日赶路,只为想尽办法将皇女带回去,却并不想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什么洛王妃、庄家二小姐、怀孕……
呵!
林奕干裂的手撑着桌面,吐出的热气仿佛要凝结成冰,他自嘲地笑了笑,悲怆的呵呵声在空荡荡的客栈大堂回荡,整个人如坠冰窖。
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从越阳城赶路而来,本就身在冰窖之中。
林奕蓦地腿软,眼前一暗,人便昏死过去。
银明川一把扶住他。
林奕醒来时已是晚上,屋里烧着炭火,十分暖和,他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十分清爽,明显是被人伺候着洗了澡,穿上了干净的寝衣。
桌上的蜡烛炙热地燃烧,林奕撑着身板坐起来。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梁言拿着软鞭大步踏了进来,吓了林奕一跳,林奕震惊道:“你一个姑娘,进男人房间之前,不应该先敲门?”
梁言翘着二郎腿坐到桌边。
“你要是介意的话,可以入我的后院。”梁言道。
林奕想起梁言所言的凡喜欢的
都要纳入自己后院的话,冷不伶仃一哆嗦,他拉上棉被盖紧自己,道:“不必。”
林奕头昏脑涨,有气无力地问:“你来找我,有事?”
“没有,无聊,来看你醒了没有,”梁言屁股还未坐热,人又站了起来,“晚膳时间到了,饿了就穿上衣服下来吃晚膳。”
“殿下……”
“殿下不是你该想的人,殿下与洛王是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的,”梁言打断他的话,“这么久相处,殿下的心性你多多少少也该有所了解,她吃软不吃硬,我们该庆幸的是,洛王在南都的时候活了下来,否则待殿下将来恢复记忆,她是绝不会管我们南苍死活的。”
“恢复记忆?”
“你还不知道?殿下忘了洛王,忘了在明夏所经历的一切,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跟洛王回到金陵,你便该知道,殿下不是我们任何人能够掌控的,”梁言说着,语气竟有几分崇拜的意思,“如今殿下怀有身孕,劝你不要打她的主意,让她平安将孩子生下来,否则,一旦你威胁到殿下的孩子,你们林府,怕就要覆灭了。”
林奕笑:“你这是在告诫我?”
“你想怎么理解,皆可。”梁言朝门外走去。
林奕苦笑。
庄成双银明鸢竟然是同一个人,呵呵。
林奕飞快地穿上衣服,拔腿就朝门外跑去,路过大堂的时候被银明川一把抓住手臂,“天色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去洛王府。”林奕道。
“这个时候去洛王府?”银明川眉头打了个死结,“过几天就是春节,近来往洛王府送礼的数不胜数,洛王嫌烦,命闭门谢客,你现在去洛王府,连门都进不去。”
“那我就闯进去。”林奕道。
银明川想摸摸他的脑子,看他是不是因连日赶路被风吹傻了,他道:“夜闯王府?你说笑呢?洛王府守卫森严堪比皇宫,凡擅闯者,皆会被乱箭射死。”
林奕双拳紧握,狠狠咬牙。
“你可以明日早上去敲洛王府的门,求见洛王妃,”梁言道,“这是唯一可用的办法,夜闯洛王府你就不要想了,你还没见到洛王妃,就已经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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