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乐坊酒楼,程心宁望了宋异洲一眼,只觉得有几分内疚,毕竟方才冤枉了他。
“方才多亏了你,差点冤枉你了。”程心宁说着,脑袋也垂了下来,心情也低落得很。
不知是因为陈二的夫人赵春喃的遭遇,还是因为冤枉了宋异洲,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清。
宋异洲倒是没表现得有多在意,他冷哼一声,夸夸其谈道:“本王的注意力本就异于常人,我能陪你去破案,那是给了你面子,你竟还说我调戏良家妇女。”
见他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程心宁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既然如此,买串糖葫芦给你道歉吧。”
说完,程心宁便停在了一家糖葫芦串面前,买了一串后顺手递给了宋异洲,她还没有忘记宋异洲爱吃糖葫芦这事呢。
“这口味肯定是没有恒亲王经常吃的那家好,今日事情繁多,还要麻烦恒亲王凑合着吃了。”
说完,程心宁才注意到,宋异洲的脸也跟着阴了。
他嘴角抽了抽,堂堂恒亲王居然在大街上吃糖葫芦,若是被人传开了,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不过一想到这是程心宁给他买的,宋异洲还是勉强往嘴里塞了几个。
还真别说,虽是路边的小摊
,但这口味倒是讨宋异洲的欢喜,许是程心宁的缘故吧。
“恒亲王,你觉得赵春喃是凶手吗?”程心宁问着,倒也没等宋异洲回答,便紧接着分析道:“应当不是,她太过软弱了,想必做不出这等事情。”
宋异洲没吱声,他与程心宁的想法不同,在他看来,只要心思深一些的人,便能装出俺么软弱的模样。
更何况,日日被压迫,任何人都会想要反抗的。
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去支持他的想法,宋异洲也没与程心宁说,只怕惹程心宁不悦。
几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天黑前赶到了陈二与赵春喃的住处,陈二一事也已经在街坊邻居之间传开了。
见几个阿婆在议论,程心宁和也带宋异洲凑了上去,她倒是没直接表明身份,反倒是装作像过路人一样,八卦道:“阿婆,这是怎么了?你们在议论什么呢?”
那阿婆见程心宁眼生,但毕竟程心宁生得讨喜,阿婆也没与她见外,直接把她拉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那家男人死了,哎哟,要我说也是好事,不然他媳妇真要被他打死啦!”
“是啊,我住隔壁,日日都能听见惨叫声,那陈二喝了点酒,回家便
打媳妇,那惨叫声,就像厉鬼索命一般。”
程心宁故作惊讶,又反问道:“那他媳妇的家人呢,就没有管过吗?”
那阿婆摆了摆手,脸上也尽是不屑,“要我说啊,赵春喃这女人也是命苦,她家人把她嫁给陈二之后便再没来过,毕竟银子给到位了,这人是死是活,和家人都无关喽。”
听到这话,程心宁觉得赵春喃凄惨极了,只是她还有一个想法,需要问问这些阿婆。
宋异洲站在一旁,看着程心宁与这几个阿婆八卦的模样,别扭得要命,他堂堂恒亲王,什么时候做过这等事?
偏偏程心宁还拉着宋异洲的手腕,压根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仿佛是非要他在这儿旁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