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经商事宜,会在他身体养好,抵达两广一带之后,会再次来信告知他。
徐近宸回想着刚才心里的内容,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
他好歹也是跟着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也是和太子略打过一些交道的人,对于太子这封信里的言外之意,他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太子看起来和善宽厚,但实际上有时候暴虐不堪,且生性多疑,就算当初和顾梓晨是儿时一起读书
的同窗好友,可顾家遭难的死后,太子也没有倾尽全力的去救顾家于水火。
当初他就因为这件事上,判断出太子对顾梓晨不满。
其实,这也不怪太子殿下。
就算他自己是太子,身边有这样一个文武双全,俊美无俦,又人人称赞,誉满京城的好朋友,时时刻刻在自己眼前晃悠,又有军功在身,年纪轻轻手里就统御十万精兵。
有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在朝堂里,父亲又是当朝丞相。
这如何能让人安心?
所以当初顾梓晨出事的时候,太子才除了略做做样子,在陛的。
虽然现在顾梓晨一家,已经不在朝为官了。
但顾梓晨取的那个秦月夕,却分外能干的很。
再加上顾梓晨武功恢复,即便不再统领边关,去做少年将军了,但旧部仍在,加上身边又有一个足智多谋,日进斗金的秦月夕。
以太子的深沉心思,如何能安心呢?
别说太子,就连他也曾担心过,让秦月夕这个刻薄又机敏的女人继续这么赚钱下去,若真的到了富可敌国的那一天,她随时可以拿出相当于半个国库的银子,那该是多么
可怕?
再加上顾梓晨这个将领之才的人在,他们顾梓晨夫妇岂不是随时可以佣兵自用,起兵造反了?
到时候,这大晋的天下还能继续姓‘萧’吗?
就从太子之前要和秦月夕在京城里合开一个雪颜堂,他就看出了,太子不是想赚钱,而是想了解秦月夕的经营方针要领。
而现在,太子又安排自己日后去南诏那边进行商贸往来,不就是为了放置以后在大晋朝,秦月夕的月夕商号一支独大,才提早做的部署吗?
明白了太子的用心后,徐近宸茫然无措的了一个多月的心情,总算是在这一天,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是他自跌下山崖苏醒之后,第一次这么想要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也许是许久没有笑过的原因,他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笑容也还是很不自然,嘴角的弧度透着几分怪异。
片刻后。
刚才出去倒信纸灰烬的长安回来了,手上还端着热乎乎的饭菜。
竹子做的托盘上放着一荤一素两个小炒菜,旁边碟子里还有两个大馒头。
长安将托盘放在炕桌上刚要离开,却听徐近宸忽然开口:“长安,替我转告太子爷,就说徐近宸承蒙不弃,自当全力为太子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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