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草按了按胸口,想给孩子喂奶。
看了看众人。
她对他们的感觉依然陌生,不好意思当他们面做这种羞人的事。
但也不好意思开口请他们出去。
沈钟玉机灵,马上退了出去:“我们去堂屋商量吧?”
众人就都跟着沈钟玉走了。
就厉泽安不走。
“你……你别喂他行不行?”
沈草奇怪:“为什么?你不是说我是他亲娘吗?怎么不能喂?”
厉泽安汗水都急出来了。
为了她身子着想,一跺脚,视死如归的凑到她耳边道:“我……我前天晚上……我……后来你就发烧了!”
“我怕你再一喂奶,又会发烧!”
沈草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手不由自主抓住了自己领口:“你……你好不要脸!”
她才刚认识他呢!
这登徒子!
厉泽安委屈得不行了,低声吼道:“你是我媳妇儿!我孩子他娘,有什么不行的?!”
沈草脸色爆红,使劲推他:“出去出去,你个登徒子骗子!我才不信你呢!”
又理所当然的使唤他:“帮我把帐子放下来!快点!”
厉泽安反对无效,只好放下床帐,一直在外面小心翼翼的往里看,被沈草打回去几次。
等勤哥儿喝完奶睡着了,沈草也没有发烧。
这下好了,她就更加不相信他了!
厉泽安无比委屈失落。
媳妇儿能接受所有人,就是只排斥自己……
好委屈,好难过!
沈草看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那个,要不你出去吧,他们在等你呢。”
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这男人难过,就让他出去好了。
看不见就不难过了!
厉泽安一步三回头,垂头丧气的出去堂屋跟众人商量。
厉泽安把系砀山老道的事情说了,也说了自己的怀疑。
“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济深和尚。
是他给的那块玉坠,才有这后面一连串的事儿。”
“而济深,他就出自系砀山这玉真老道门下!”
“所以,一切根源就在这老道身上!”
大家都觉得厉泽安分析得有道理,系砀山玉真观必须去一趟。
沈钟玉略略迟疑了一下:“今天腊月二十九了,明儿就过年了,咱们要不要过完年再去?”
泽安看了眼卧房的方向,眉头紧锁,没有吭声。
众人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卧室里摆着两个炭盆,就开了一点点窗户通风。
从窗户缝隙看过去,正好看到拥被坐在床上抱着儿子轻哄的沈草。
她脸庞白晰如玉,这么看过去,仿佛笼罩在一团烟雾中,眉目都有些模糊
不清。
沈筝心头“嗵”的剧烈一跳:“不行!小草等不了!”
厉泽安:“对,夜长梦多,她等不起。”
沈筝一甩手:“那还等什么?走啊!带上小草,带上勤哥儿,咱们立刻就出发!”抬脚就往外走。
沈钟玉跺脚,“那小殿下怎么办?”
连夜下山,现在又要上山,连口水都没喝,衣服也没换,澡也没洗。
大人能受得了,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