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瑶一走两个多月了。
京都已入早秋,
天高云淡,
退去闷热,
最是清爽宜人之际。
这一日墨白好似那炸了毛的雄狮,
刚一入王府门口便不停的破口大骂。
“什么狗屁兄长,借自己长几岁便可随意安排妹妹亲事么。\"
楚昱恒漫不经心的抿着茶杯,
“长兄如父,人家有这个权利。”
墨白又吼道,
”那王家算什么东西,
连个爵位都没有,也配求娶郡主?
我呸,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楚昱恒啄了口茶,频频点头,好茶好茶。
“你也没爵位,你都能肖想萧大将军,人家王将军为什么就不能?”
......
“主要那王泰丧过偶,克妻,不吉利。”
墨白早已面红耳赤。
楚昱恒呵呵一笑,
“丧过偶也比你这条单身老狗强吧,至少人家经历过,知冷知热,懂得心疼人。”
......
“王王王泰他老,一把年纪了,身体也不好,一看就是命短的,活不长。”
“啧,”楚昱恒狠啧了一下,顺便瞪了一眼墨白,
“我没记错的话,王泰和本王同岁,
你若嫌人家老,倒不如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
墨白蹭的一下窜了起来。
“我老???
我还比你小一岁呢,
你不也才刚娶妻,得意什么?”
楚昱恒笑得更猖狂了,
“那又怎么样?本王如今日日美人相伴,冷了有人盖被子,累了有人抱着解乏,
说了你也不懂,哎呀,这日子过得美啊美啊。”
......
“你存心气我的是不是,我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墨白起身要走,
迎面撞上拿着糕点进来的许安随。
“王爷惯会取笑人,
他故意的,
你消消气,
来,
吃点糕点。”
“糕点我不吃,我要喝酒。”
楚昱恒陪着墨白从晌午一直喝到了入夜。
墨白喝得大醉,哭嚎着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他是如何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萧东瑶的。
“这个傻子,喜欢人家又不告诉人家。
做了那么多蠢事,也不留名。”
许安随抿着嘴歪着头看着楚昱恒笑。
“王爷,
莫要嘲笑别人。
这种傻事好像某人也做过吧。”
楚昱恒憨憨一窘,
端起许安随的脸蛋,快速的啄了一口。
“本王长了嘴的,
该出手时就出手,
才不像他,
窝窝囊囊,只知道独自买醉。”
许安随眉眼弯弯笑得灵动可爱,
“王爷,
我敢打赌,墨白将军明日定会离开京都。”
楚昱恒摇摇头,
“那王妃输定了,
因为我赌,赌他今夜就会走。”
“长风军如今是明堂说了算,
墨白将军擅自离开军营回来会不会受罚?”
“会。”
楚昱恒斩钉截铁。
“无妨,不受点皮肉苦,怎能抱得美人归,
这点罪,合该叫他受。”
二人同枕而眠,
许安随有心事,
楚昱恒即刻感知。
“怎么了小七?”
许安随叹气道,
“今日我问过门上小厮了。
大学士家宋大公子日日送信于阿姐。
我总感觉此事不妥。
他若这般纠缠,怕是要害了阿姐的。”
楚昱恒闻言也开始沉默了。
许安随一切从利弊出发,万事为春冉考虑,自然没错。
可许安随终究没见过那二人未经变故之时是何等恩爱般配。
爱之深,刻入骨髓,
当初春冉被迫和亲离开京都的那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