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马上就换。”
杜爷出去一会儿老张手里拿着两个二百瓦的灯泡进来了,他利索的踩着凳子换上灯泡,一拉开关屋子里瞬间亮如白昼。中年人说:“太好了!就差血液了,但不知道什么血型,也只能先取出子弹再说了。”
手术要开始了,大家都到另外一个客房等着,屋子里只剩下珍妮和中年医生还有那个洋人。
杜小瑞进来问杜爷:“这个医生可靠吗?”
杜爷说:“他是市立病院以前的院长,是中国人,为了不给日本人工作,在家里一直装病不出门,洋主教和他关系非常好,一听说救中国人,人家二话不说拿上箱子就来了,以前他和另外几个中国医生联合这个洋主教救了几十个抗联呢。”
“太好了!刚才我哥还说实在不行要绑架一个日本医生来呢。”小瑞说。
“胡闹!哎?你哥呢?”
“车里到处是血,我哥一回来就和苦龙芽一起洗车去了,车垫子上、靠背上都是血,郝大壮也到后院帮忙去了。”
“爹......”小瑞不说了。
“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刚才你们坐汽车回来后,我和郝大壮打了两辆黄包车回来,那个黄包车师傅说那十来个人快到马家时他刚好路过,他非常肯定说那是一伙日本人,因为他不小心碰了一下走在边上的一个人,这个人骂了他一句‘八嘎!’”
杜爷吃惊的看着儿子:“日本人?你听清楚了?”
“千真万确!他还看见一个以前经常坐他车子的中国人,听口音像是满洲里当地人,这个人多年前是贩皮子的,听说不知道他怎么惹日本人了,日本人去了他家强奸了他老婆,还打了他一顿,他一生气参加抗联了,后来再没有见过他。”杜小瑞说。
“一个抗联怎么和日本人搅和到一起了?”
雪儿进来了,她说:“老爷,老夫人睡下了,她没听见东院的动静,我把中院两道门都关了。”
杜爷说:“好好好!千万别吓着老夫人。”
他接着和杜小瑞说:“难道是马小飞的仇人找上门报仇?听说有的中国人惹不起仇家就是这么干的,利用日本人杀了他的仇家,只要给仇家安上一个抗联或者反满的名头就行,这样的败类太多了。”
“是抗联干的!”雪儿狠狠的说。
“什么?”父子俩一起盯着雪儿,于是雪儿把四儿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
父子俩对视一眼,这事情越来越邪乎了,到底是日本人干的还是抗联干的?
“那孩子呢?”杜爷问。
雪儿说:“在厨房帮山花儿烧水呢,挺可怜的一个小姑娘,马小飞这次多亏了她。”
“把她叫来。”杜爷说。
四儿进来把她看到的又说了一遍。杜小瑞说:“四儿,你不要害怕,你慢慢回忆,这个人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要漏下。”
四儿说:“这个人说‘太君,错不了,前面就是马小燕家,她第一次投抗联的时候,政委派我把她送回来的。’这群人没有说话跟着他往前走了。”
杜家父子俩不淡定了,很明显抗联内部出叛徒了,他们马上想到了这大院里的九个抗联。
杜爷的心脏莫名其妙一阵悸动,他感觉身体瞬间发热又霎时冰凉,鬓角的汗一下冒了出来。
他开始考虑自己当初收留抗联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杜小瑞和他父亲想的一模一样,父子俩陷入深深的焦虑当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