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四大喜事:
金榜题名时;
洞房花烛夜;
久旱逢甘霖;
他乡遇故知。
而“他乡遇故知”说得就是两人现在情况,至于能不能发展成“洞房花烛夜”就只有天知道了...
...
徐青莲只感觉自己在做一个梦,一个极为美妙的梦。
可即便是梦中...
她也没从未敢奢望有一天那个人居然能亲自找到她的家里来。
好开心...
不,仅仅用这两个字似乎已经完全无法描绘她此时的心情了。
因为她现在正被满满的惊喜与幸福感包裹其中,俨然觉得成了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就算是那些整天开豪车,出入高档会所的女孩儿们也不会比她此时的心情愉悦——她有这种自信!
就像一个露宿街头的乞丐突然在路上捡了一张百万支票那样,她又开始患得患失的害怕起来。
这真的不是梦么?!
这真的不是幻觉么?!
有相当一部分人可以一直活在失败中,但却很少有人在接受了成功后再次坠入谷底...
这种巨大的落差会让普通人轻易崩溃。
所以她使劲儿揉了揉眼眸,又傻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
...好痛!
是真的!!
真的是他!!
他来了!!!
事实上
徐青莲已经从她弟弟徐启强的口中听到过“李逸”这个名字了。
说是他大一的新历史教师兼辅导员是个多有趣多有趣的大帅哥,脾性有些叛逆的弟弟可是很少对老师有如此高的评价的。
可是叫“李逸”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名字的人,就像她家菜园里的一颗颗白菜那样,多不胜数且难以分辨。
而且像他那样厉害的人,怎么会甘心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教师呢?
一定...一定不是他吧?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把自己那卑微的希望揉碎咽进腹中,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毕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这样一份不切实际的幻想,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本来应该如此。
可如今居然能有幸再次与他相遇,那份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像受了春风的野草一般,开始难以抑制的疯狂生长起来。
...
两人相望都愣了许久,而徐青莲率先回过了神,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全身的关节都在这一瞬间活跃了起来。
手忙脚乱地把掉在地上的铝盆捡起来,连铝盆刚刚洗好的菜叶都忘了放回铝盆中。
然后背过身,急急忙忙地理了理那扎着红头绳的柔顺马尾辫儿,又扯着自己小花褂左看右看,是不是沾了什么污渍。
然后注意到脚上踩得千层底布鞋上似乎因为刚刚去菜园浇水的原因带了不少泥土。
哎...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就算是衣服干净整洁,全身上下依然没有一件儿能看得过眼,人家可是城里人,这样与人攀谈岂不是遭人嫌弃?!
越想越急,越急越想。
脑袋一热,眼眸中甚至都开始涌出几滴湿润的液体了。
...
从篱笆外的缝隙看得并不真切,李逸不知道徐青莲此时究竟在作着怎样激烈的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