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想展现下自家侯爷的能耐,可等说完后,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等看到身侧的沈隽意,他才察觉出话语里的暧昧。
“咳咳,那什么……我的意思是,皮子暖和,姜大夫可以……”
他越是说却越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好在姜映梨绕着傻狍子转了一圈,开心道:“这皮子是不错。刚好快入冬了,回头可以用来给宁姨她们做一套护膝,多余的给小榆做些护腕手套……”
沈隽意颔首道:“这还有几只野兔,虽然毛色不统一,但亦可以做几个围脖……”
两夫妻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叽叽咕咕的商量起了皮子的分配。
萧疏隐的脸色淡淡。
孟藻不知为何,总觉得头皮愈发发麻。
好在姜映梨只讨论了两句,就停了这个话题,扭头道:“刚好,今儿个就吃野味。”
“也让侯爷尝尝我家的手艺。”
闻言,萧疏隐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挑了挑眉,“你亲自掌厨?”
姜映梨挽起衣袖,“有何不可?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厉害人物!”
萧疏隐含着笑,舒展眉眼,“那本侯就拭目以待了。”
姜映梨招呼着焦斜把猎物都送进了厨房。
焦斜低眉顺眼地跟在她身后。
萧疏隐见此,略略眯了眯眼,对沈隽意道,“沈公子,你家可谓是卧虎藏龙。”
沈隽意笑了笑,“侯爷谬赞。不过是寻常护卫。”
“护卫?”萧疏隐嗤笑,“寻常人可做不到每一箭都从头部灌入,而不损皮毛。”
“你我都精通六艺,应当了解这样的箭术,需要何等精妙的控制。”
“你家的护卫,可都不普通。”
沈隽意端正神色道:“我都是从正规渠道采买来的……”
“本侯亦未曾怀疑沈公子的手段不合规。”萧疏隐摆了摆手,斜睨着他道,“本侯只是提醒沈公子罢了。”
有时候人是好用,却也意味着麻烦。
沈隽意闻言,若有所思。
但很快,就看沈桑榆从菜地回来,提着的篮子里是两颗绿油油的塔塔菜,她蹦蹦跶跶的,很是欢快。
见到沈隽意,她眼眸一亮,刚要打招呼,可觑见他身边站着的数人,话语就堵在了喉咙口。
“……哥哥。”
她唤了声沈隽意。
萧疏隐神色微微一滞,看着她的小身影,眼前骤然有些失神。
沈隽意见到她,微微一笑,“去摘菜了?”
“嗯。这是晚些要吃的……”沈桑榆眨了眨眼,走到他身边。
“进去吧!”沈隽意拍干净她身上沾染到的泥土。
沈桑榆点头,刚要进去,却被萧疏隐出声喊住。
“等等。”
“萧侯爷?”沈隽意微讶,挑眉望来。
就见萧疏隐脚步稳健地走到沈桑榆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沈桑榆虽然胆大,可架不住萧疏隐的压迫感太强烈,她被惊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要往后躲,下巴却被一只大掌给捏住,抬了起来。
她的小脸被迫昂起,露出了她的脖颈。
萧疏隐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而过,着重在眉眼间,眼角余光觑见她脖颈间的红绳,他探手想去勾。
手腕骤然被紧紧抓住。
“萧侯爷,你这是作甚!”沈隽意脸色一沉,握紧萧疏隐的手,“小榆还是个孩子。你这般举动,是不是太冒犯了!”
萧疏隐动作一顿,皱起眉头,“本侯对她没意思。”
“我明白。但侯爷不觉得此举不妥吗?”沈隽意提醒,“不管如何,小榆都是个小姑娘。”
“还有,您吓到她了。”
萧疏隐的手想动,却没曾想,沈隽意看着清癯单薄,又是个文弱书生,力气却是不小。
一时之间,萧疏隐竟没挣脱开。
他抬起眼眸看向沈隽意,冷冷道:“本侯只是想看看她脖颈间的饰品物。”
沈隽意并不礼让,“那是她的亲眷去世时,留给她的遗物。更是女子的贴身饰品,如何给侯爷相看?”
“还请侯爷自重!”
沈桑榆更是单手摁住脖颈处的衣领,眼看着两人间剑拔弩张,她拔腿就往厨房跑,大喊道。
“姐姐……他们要打起来了……”
姜映梨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功夫,沈隽意竟跟萧疏隐杠上了。
她很是惊诧,也顾不上做饭,快步跑了出来。
就是李玉珠和宁老太太听到动静,也好奇地出来看情况。
就见萧疏隐和沈隽意两人面对面对峙着,两人俱是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之人,若非是气势沉重,还真是颇为养眼的。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李玉珠怯怯问道。
宁老太太则是打量着两人,“有话好生说,吵嚷嚷什么。”
姜映梨三两步走过去,她是拉住沈隽意退后两步,见他没事,才看向萧疏隐,“侯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疏隐见她这般紧张沈隽意,脸色不由一沉,冷冷一笑,“你为何不问问他自己。”
沈隽意抿唇,“分明是侯爷此举有碍。”
“如何有碍了?本侯只是好奇她佩戴之物,想要一观,怎生到了你嘴里,好似本侯是何等下作。”萧疏隐着恼。
闻言,姜映梨联合上先前的事情,反应过来,“侯爷想看什么,尽管直说就是。”
萧疏隐毫不客气道,“本侯想看这小姑娘胸口佩戴的物品。”
他指了指探头探脑看热闹的沈桑榆。
姜映梨微讶,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沈桑榆,想起当初老乞丐留下的遗物,的确是个少见的惊艳之物。
想起之前进门,沈桑榆撞到了人,是把那东西给露出来了。
萧疏隐若是见猎心喜,也不是不可能。
她想了想,招手把沈桑榆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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