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快步走到了沈文彦的身边,附身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只见沈文彦的脸色大变,眸子瞬间阴沉下去。里面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一般,压抑着怒火。
他从侍卫手中接过布偶,仔细的看了一眼布偶身上衣服的料子。嘴角民称一条直线,眸子沉冷如冰。
“苏映秋,你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敢谋害嫡女,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冷冽的嗓音中透着压抑后的怒火,眸光如冷箭一般射向了脸色惨白的二姨娘。
二姨娘瞪大眼睛,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过了好半晌才堪堪的回过神,她立刻大哭起来。
“侯爷,映秋嫁进来多年。自从夫人将中馈交给我,我是尽心尽力的打理着。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大小姐,这谋害嫡女的罪名何其大。我怎么会傻到去触犯,侯爷......”
沈文彦眸子一眯,眸低掠过一抹寒凉的光泽。若不是有证据在手,他也不会相信她竟然真的会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下手。
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此时还在床上昏迷不醒,他心里涌起滔天的怒火。他怒极反笑,将手中的布娃娃一下子甩在的二姨娘的身上。
“你自己好好的看看这布娃娃上面的衣服布料是什么。”
沈文彦已经不想和这个心思恶毒的女子多说一句话,眸子阴沉的睨着接住了布娃娃的二姨娘。
二姨娘的心一紧,连忙接住了那迎面扔来的布娃娃。她疑惑的看向手里布娃娃的衣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怎么看,这布料也不过是比平常人的华贵了一些。
沈文彦瞧着二姨娘那一脸的迷茫,嘴角上扬出冷漠的笑。他指着那布料,开口道。
“这可是绿芜绸缎,我记得这绸缎是曾经一次征战大获全胜后皇上御赐的。这绿芜很难得到,就是皇宫中也是只有这么一匹。当初皇上赏赐给了我,那时候刚将你迎娶进府。便将这布匹赐给了你,所以这整个大坤只有你有这布匹......”
沈文彦后面的话不用说,在场的人自然都知道什么意思。既然这布匹只有二姨娘有,那这布偶就只有二姨娘能做了。
也就是说,二姨娘在背后诅咒大小姐。想到这个可能,在暖阁里的众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气。
二姨娘也是一脸的震惊,她盯布娃娃身上衣服的料子。她就说在刚看到那布娃娃的时候,心里怎么就觉得有些不安。原来,那布匹不就是被自己压在箱子
“不是的...侯爷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诅咒大小姐。”
即便是平日里八面玲珑的二姨娘,也被沈文彦的话给震住了。她拼命的摇头,如今所有的证据都在眼前。她可谓是百口莫辩,这绿芜整个大坤可不就是只有她有。这不让人怀疑,都难。
沈婉晴在一旁看的心里一阵焦急,她不明白原本好好的都计划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老太太冷眼看着二姨娘,心里气血翻涌。胸口因为大口的呼吸,而不停的上下起伏。她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朝着二姨娘狠狠的砸了过去。
“真是作死的东西,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老太太这一个杯子正好砸在了二姨娘的脚边,那碎裂的脆响声在暖阁里响起显的格外的刺耳。
老太太真是气狠了,云曼柔一惯温柔的眼眸也冷了下来。随后很想上去给二姨娘一个耳光,可看到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她连忙走过去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
二姨娘的脚步向后一退,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主。这么些年来,老侯爷去世她能将北宁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可见她有多厉害,此时生气更是让人觉得严厉异常。
沈嬷嬷这时走了过来,冷冷的看了一眼二姨娘。她将手里的包裹打开,然后将里面的褐色长袍扔到了地上。
“老夫人,这件褐色长袍是在二姨娘的内室里找出来的。”
当二姨娘看到地上那件褐色长袍的时候,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脚步向后倒退了两步。
别人不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这褐色长袍可是原本该在沈婉瑜院子里被发现的,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内室。
二姨娘恍然大悟,这一刻她才清新过来。如果她猜的没错,沈婉瑜定然是早就知道了她们的计谋。所以她将计就计,给自己设了一个局。而自己还在沾沾自喜,跳进了她设的局。
想到沈婉瑜不过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竟然已经有如此深的心机。她的背后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一刻她才发现沈婉瑜是如此的可怕。
“好!很好!你竟然敢在内室里藏男子的衣服,如此的不守妇道.......”
老太太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卡在胸腔中难受的紧。伸手指着二姨娘,眼中满是寒霜。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二姨娘此刻真的是百口莫辩。她想要解释,可却不知道该如何的说。
难道说沈婉瑜自己做布偶陷害她?这话若是说出去,想来是没有任何人会相信的。她看向自家女儿,只见她眼中满是担忧。心里微微一暖,现在也只有自己的女儿担忧自己了。
她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因为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人会信。今天这罪名,她是必须接受了。
“将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叫来,然后请家法。”
老太太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坐在软蹋上。俯视着跌坐在地上脸色一片惨白,眼中满是绝望的二姨娘。
房间里的人听到老太太要请家法,都是一阵的唏嘘。心里更是确定,老夫人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没一会的功夫,侯府里的吓人就都聚集在了院子里。她们不敢进去,只是站在那里低头不出声。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粗粗的藤条交给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