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好的结果,就是不闻不问,什么都不再理会。
齐文渊定着神,想着尤家都已经变成这样,有一个尤凝又如何?
纵然尤凝将他也拖下水,怕是也……
“过去的事情终是过去。”祁国公意有所指,“王爷是要向前看啊。”
一个尤凝,比不过性命。
齐文渊曾经也是年轻,当年与尤凝的年纪虽然差了许多,但是两厢情愿。
当时的齐文渊眼中,财富权位更重要,现在更不可能改变。
齐文渊没有离开,依然很“专心”的处理尤家事务。
尤凝夫妇被摘爵位,抄家时,安星月正在外面瞧着。
“尤家的过往,真复杂。”安星月道。
习雨掩唇一笑,道,“大小姐当初遇到的事情,不也是如此?哪里都是一样的。”
安星月瞧着习雨,不太理解,“国公夫人喜欢王爷,当初为何没有嫁呢?”
“听说,是因为王爷要钱。”宁西华的声音,从身后而来。
安星月在听到他的解释时,啼笑皆非,认为她听错了。
“你是在开玩笑。”安星月脱口而出。
“哪里是我玩笑?”宁西华坐到安星月的身边,冷着脸,不屑的说道,“在王叔的眼中,女子自然没有地位来得重要,尤家
与王叔走得近,也有这里面的关系。”
当然,这个关系也是极浅的。
安星月继续看着尤凝的方向,瞧着当初高高在上,但难得才在她的面前出现的国公夫人,狼狈的低着头,没有向四周看去。
她是猜测不到,尤凝在被带出来时,可曾有将希望寄托在齐文渊的身上。
兴许在齐文渊放弃尤家,丝毫没有帮着尤家说着半句话时,就已经认清现实。
说来也巧,尤凝不过是抬个头,却恰好看到安星月。
安星月蒙着面,叫尤凝看不到真容。
纵容安星月将真容露出,尤凝也是不认得的。
国公府被封上,尤家是彻底的尘埃落定。
皇上也已经下发缉追捕尤书航的命令,却不知尤书航会在何处。
应该是前往尤家老家吧?却也像是自投罗网。
“走吧。”宁西华起身道,“聘礼送到祁国公府,你也要去看看的。”
安星月的脸一红,却是叫宁西华看不见。
“师叔来到京城,我要去看望。”安星月说道,“我小舅舅也回到源境书院,我也是要见的。”
巴嵘游历归来,在琴州小住几日,便回到书院中。
安星月不曾将她真正的身份告之,小舅舅纵然猜得到,却也没有点破。
如
今,是相认的好时机。
“聘礼很重要的。”宁西华压低声音,“你且瞧瞧。”
安星月轻轻摇着头,“交给祁国公吧。”
是孟老夫人将她带到京城的,这婚事也是孟老夫人想着法子,替她求一求,最终令太后松口。
这位长辈也算是为她图谋一番,是信得过的。
宁西华叹了口气,知道是拗不过安星月,便由着她去了。
安星月来到药馆,瞧到正抓着药的许青亦。
“见过师叔。”安星月道。
许青亦背对着安星月,说道,“医书背得如此?”
“尚好。”安星月回道。